◎译 名 白日美人 / 青楼红杏(港) / 青楼怨妇(台) / 白昼美人 / 昼颜 / Beauty of the Day / Belle de Jour
◎片 名 Belle de jour
◎年 代 1967
◎产 地 法国 / 意大利
◎类 别 剧情 / 情色
◎语 言 法语 / 西班牙语
◎上映日期 1967-05-24(法国)
◎IMDb评星 ★★★★★★★✦☆☆
◎IMDb评分 7.7/10 from 44,887 users
◎IMDb链接 https://www.imdb.com/title/tt0061395/
◎豆瓣评星 ★★★★☆
◎豆瓣评分 7.6/10 from 32,195 users
◎豆瓣链接 https://movie.douban.com/subject/1301649/
◎片 长 101 分钟
◎导 演 路易斯·布努埃尔 / Luis Buñuel
◎演 员 凯瑟琳·德纳芙 / Catherine Deneuve
让·索雷尔 / Jean Sorel
米歇尔·皮科利 / Michel Piccoli
吉内瓦维·佩吉 / Geneviève Page
皮埃尔·克里蒙地 / Pierre Clémenti
弗兰西丝·法比安 / Françoise Fabian
玛莎·梅赫勒 / Macha Méril
穆尼 / Muni
Maria Latour Maria Latour
克洛德·塞瓦尔 / Claude Cerval
米歇尔·查瑞尔 / Michel Charrel
贝尔纳·米松 / Bernard Musson | 饰 Majordomo
马塞尔·沙尔韦 / Marcel Charvey
弗朗索瓦·麦斯特 / François Maistre
弗朗西斯科·拉瓦尔 / Francisco Rabal
乔治·马沙尔 / Georges Marchal
弗朗西斯·布朗什 / Francis Blanche
马克·埃罗 / Marc Eyraud
路易斯·布努埃尔 / Luis Buñuel
贝尔纳·弗雷松 / Bernard Fresson
◎编 剧 路易斯·布努埃尔 / Luis Buñuel
让-克劳德·卡里埃尔 / Jean-Claude Carrière
约瑟夫·克塞尔 / Joseph Kessel
◎制 片 人 Raymond Hakim Raymond Hakim
罗伯特·哈基姆 / Robert Hakim
◎摄 影 萨沙·维尔尼 / Sacha Vierny
◎剪 辑 Louisette Hautecoeur Louisette Hautecoeur
◎美 术 罗贝尔·克拉韦尔 / Robert Clavel
◎获奖情况
第28届威尼斯电影节 (1967)
主竞赛单元 金狮奖 路易斯·布努埃尔
帕西内蒂奖 最佳电影 路易斯·布努埃尔
◎幕后揭秘
西班牙著名导演布努艾尔编导的一部艺术杰作,法国著名影星凯瑟琳·德纳芙成功地演出了一个具有双重性格的女人。本片对人性的阴暗面进行了探索、剖析和批判。影片以超现实和现实相结合的手法对这类双重人格者的精神和肉体生活作了大胆而有价值的探讨。德纳芙的冷艳形象如同为角色度身打造一般,与本片一起成为影史的经典回忆。【迷人的“幻觉”】
对于那些试图寻求性愉悦,但又不能轻易满足的人们来说,布努埃尔的《白日美人》绝对是他们的终极所求。《白日美人》给出了一种最深层的堕落体验,它的优雅和非审判性可以让感兴趣的观众自由放纵他们的负罪愉悦,不带有一丝道德压力。无聊的家庭主妇:
在电影中,迷人的凯瑟琳·德纳芙扮演的塞维莉娜是一个无聊的家庭主妇,她卷入了卖淫。《白日美人》是一部关于幻觉力量的机智愉悦的电影,它诠释了”白日梦”的重要性。嫁给年轻英俊的外科医生,并不能使塞维莉娜感到安慰,她需要检验内心被鞭笞和虐待的欲望。当塞维莉娜听说一个女人在一家高级妓院挣到了外快之后,她从一个朋友那里知道了地址,并找到了中间人。
在一个糖果商发现塞维莉娜喜欢被虐待后,一段有趣的事件发生了:一个受虐狂装扮成侍者,要塞维莉娜在他的脸上踩,这时《白日美人》发展出了它自己独特的风格。
“你会喜欢她的,”那个妈咪向她的一位常客说,“她是一个真正的贵族。”
影片就这样进行着,带着淡漠和超然,布努埃尔暴露了塞维利娜丰富的幻觉世界。她被作为一个年轻的女孩调笑,大概还要保守这种秘密,这种秘密隐含着某种需要沉默的受虐激情——这是她的丈夫所不能给予的。在这个新职业之下,塞维利亚不断挑战禁忌,满足自己想像和经验的欲望,也许这样她才会爱上她的丈夫。
放纵是不是终极“合法的”,这是《白日美人》的神秘之处之一,在布努埃尔看来似乎也是这样。这部影片拍摄于布努埃尔67岁的时候,他有一点点的邪恶和幽默感,但这种品质确实解放了他的观众。从表面看,他似乎是要阻止对塞维莉娜的审判,但是,实际上,他对塞维莉娜追击想像的勇气充满了嫉妒。困惑的尾声:
影片的结尾是开场白的回声,布努埃尔让我们困惑了。塞维莉娜是不是仅仅做了一个有趣的白日梦?如果不是的话,并且她真的遭遇了一个嫉妒的匪徒,那么,她那个忠实而又不理解她的丈夫将会何以面对呢?
德纳芙是一个伟大的演员,尽管以前被僵化的认定为一个只会耍酷的金发美女,她以一种精细和出人意料的方式诠释了这个角色。这部影片是如此微妙,醉人的时刻层层堆叠,德纳芙的功绩不小。很明显德纳芙打动了布努埃尔,在1970年的《特莉丝塔娜》中,他又使用了德纳芙,希望“白日美人”再一次复苏。【超现实主义的布努埃尔】
布努埃尔的电影以其超现实主义的风格著称。在他的作品中,你会发现恶梦中的小鸡,长胡子的女人,还有甜美的少女渴望忠诚的圣徒;他总会竭尽全力打上自己的标签。布努埃尔的电影是这样的:就像一次完满的酒会,但是客人们突然发现无法理解自己,并且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这时,一封糟糕的信要一位客人第二天去见他的医生,在那儿,如果他不被美丽的少女引诱的话,那么他会听到一段欢快的迪斯科舞曲。布努埃尔从不解释自己的作品。只有一次,是他的儿子接受关于《泯灭天使》的一次采访,他要他的儿子开一些玩笑。比如,在被问到为什么在上流社会中总是出现熊时,小布努埃尔的回答是:因为他的爸爸喜欢熊。类似的回答还有,某些重复的镜头纯粹就是为了拉长电影的时间。【布努埃尔谈《白日美人》】
我放弃了拍摄《修士》的计划,几年之后,阿图·究郎拍摄了这部电影。1966年,我接受了哈其姆兄弟的提议,决定改编约瑟夫·科塞尔的《白日美人》。我感觉这部小说过于情节化,不过结构很不错。除此之外,我提议可以增加女主角塞维莉娜白天想入非非的一些景象,确立一位资产阶级年轻女性情愿忍受性虐待的形象,这个角色由凯瑟琳·德纳芙扮演。
我在这部电影中非常真实地描绘了几种性变态的情况。在影片《他》的第一组镜头和《厨娘日记》中的靴子场景中,我对恋物癖的兴趣已经可以看到苗头。但是,我必须声明,我从未经验过性变态,这只是一种理论和外在的诱惑,这让我觉得好玩儿,让我感兴趣,在我个人的性行为上绝对没有任何变态表现。从另一方面来说,我是一个罕见的人。我以为,一个变态者只会隐秘地,绝不会乐意在公开场合表现他的变态行为。
这部影片我也有遗憾的地方,我原想在巴黎里昂火车站的一个餐馆拍摄第一组镜头,但是餐馆的主人给我吃了闭门羹。时至今日,还有许多巴黎人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存在,但是,对我来说,那里是这世界上最美的地方之一。1900年,画家、雕塑家、美工师们为了纪念火车所取得的荣誉和那些为我们运输物资的国家在车站的第一层开设了一个展览厅。在巴黎的时候,我常去那里,有时候是一个人。我总是坐在靠近铁轨的那个地方吃饭。
在《复仇》和《维莉迪安娜》之后,在拍摄《白日美人》时,我又和拉瓦尔在一起了。我喜欢这个演员,我乐意听这个人叫我”叔叔”,我也叫他”侄子”。和演员们一起工作的时候,我没有任何特别的技术要求,而是取决于演员在我面前表现出的素质。要是演员挑的不好,我就得跟他们说戏,他们也要付出努力。不管怎样,导演对演员的指导依赖于导演的个人感觉,这种感觉只有导演才能找得到,而且也不是任何时候都能解释得清楚。
我的遗憾来自于审查机关,他们对这部电影的几个地方做了非常愚蠢的删节。特别是[乔治·马奇尔]和凯瑟琳·德纳芙的那场戏:凯瑟琳躺在棺材里,乔治喊他的女儿。这是发生在家里祈祷室中,在由格律内瓦尔德画的的基督画像熠熠生辉,在那幅画的下面,祈祷刚刚做完。基督受难的躯体总是令我激动。这场祈祷的删节明显地改变了这场戏的氛围。
关于这部影片,人们向我提出了很多有毫无意义的问题。有一个问题问的人最多,一位亚洲嫖客拿着一个小盒子到了妓院,他打开盒子,让姑娘们看里面装的东西,其实我们什么都看不见。姑娘们恐惧的高喊后退,只有塞维莉娜很感兴趣。我搞不清楚他们到底问了我多少次,特别是那些女人们,她们问:“盒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所以只能回答:“您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这部电影是在圣·莫利斯制片厂拍摄的,现在它已经不在了,但这个词就像人们常挂在嘴边的口头语一样,在我这本书中一次又一次地出现。路易·马勒正在附近场地拍摄《贼》,我的儿子胡安·路易斯是那部电影的助理导演。《白日美人》可能是我一生中所能获取的最大商业成功,但是这个成绩不是因为我的工作,而是因为娼妓获得的。
从《厨娘日记》开始,我的生活实际上就和我拍摄的电影混在了一起。我住在在墨西哥,每年去西班牙和法国呆上几个月,写剧本或者拍片:我不了解工作中的严重问题,我的生活安排的很简单。我遵循自己的习惯,住在过去住过的旅店,经常光顾常去的咖啡馆,而这些地方都是很早以前就存在了的。
尽管我确信拍一部电影赶不上写一个好剧本重要,但我从来不是文思泉涌的人。除去四部,几乎我所有的电影,我都需要一位作家或者编剧帮我清清楚楚地写出故事和对白。当然,这决不意味我的合作者只能像秘书一样负责记录下我所说过的话,确实不是这样,我的合作者有权也有责任讨论我的想法并提出他们的意见。当然,说到底,最后做决定的还是我。
在我这一生之中,我一共和18个不同的作家合作过。在他们之中,我特别难忘的是胡里奥·阿莱杭德罗和路易斯·阿尔克里萨。前者从事话剧工作,精通台词。后者是位身强体壮但敏感的人,很长时间以来他就自编自导影片了。无疑,我感到和我心灵相通的当属克洛德·卡里埃尔。从1963年开始,我们俩合写了六个电影剧本。
我以为,好的剧情能使人兴味盎然,一个剧本中最基本的元素就是不要让观众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人们可以探讨一部电影的内容、美学意义(要是有的话)、风格以及道德倾向,但绝不应该让人对此感到无聊。(摘译自MY LAST BREATH, LUIS BUNUEL Publisher: FLAMINGO, LONDON,1987)
评论1